他表面上顺风顺水,实则经历了无数波折与坎坷。凭借自己的天赋、自信和对建筑的热爱与,做出了卓有远见的决定,走在了一次时代的浪潮之颠。
第一次见到邹迎晞先生的时候是在一个朋友的活动上,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散发着艺术气息又带着一丝潮范,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种不羁的态度。在这次的谈话中终于找到了这种态度的源头——自信。他做室内设计出身,遭到行业歧视,受到老师的启蒙,最终决定去做自己喜欢的建筑。一个阴差阳错,让原本该去美国的他,改了目的地,也是这个的自己成就了现在的他。
他总说自己很幸运,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考上艺术大学,在还没毕业的时候,连续几个大项目从天而降,在他想要追求理想的时候,竟然有人送了一个团队给他。虽然幸运常来光顾,让他这一看似一帆风顺,然而这一切远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顺利。
在上的第一堂课,就被同学们看成了“异类”。为了一本连环画,放弃了整个假期,他通过这个过程悟出了中国建筑的本质。最后他用自己聪慧的天资和勤奋努力,以几乎满分的成绩毕业,也成为了艺术大学的一个奇迹。
在还没走出校门的时候,他和两个人一同注册了公司,回到国内投标,竟连中二元。紧接着一个艰巨的大项目又砸在了他们头上,洛阳龙门博物馆。也许是年轻气盛无所,三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很淡然的接手了这个项目,由此也结束了他们的幸运之旅。龙门博物馆一建就是7年,中间走走停停,最终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虽然遇到了波折,但常被好运眷顾的人,即使遇难也不会太糟,这期间邹迎晞遇到了一位伯乐,并融入了他的团队。也是这位伯乐在两年以后将整个团队拱手相让,送给了邹迎晞。
袈蓝建筑刚成立,就赶上了整个行业的低谷期。倔强的邹迎晞带着这些对他不离不弃的人挺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当事务所正处在上升期的时候,他不顾大家的反对的做了转型的决定。在一个项目中他接触到了田园综合体的,这个公司的发展方向和要做的事让他产生了共鸣。他说是这个项目让他找到了最初创业的感觉。事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今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到了田园综合体的概念,而邹迎晞远超了国家政策4年之久。
邹迎晞说,他们在不断的审视自己的过程中慢慢的认识到田园综合体的根本——农业,“城乡一体化的核心是人的一体化,新型城镇化不是消除城乡差别,而是找到认知平等,这个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工作。以前的人说故乡是回不去的远方,而我们要把它变成回的去的远方,这也是我们认为我们做这件事情最有意义的地方”。
本着雕琢自己,成就别人的价值观。邹迎晞正在打造一个以袈蓝建筑为首,专注探讨新田园主义人居生活的实践者聚落——袈蓝。他来打磨空间,分享创意落地的机会,活化同好的交流,让更多可以帮助到城乡认知平等的人走到一起,真的做出点事来。文创、电商、设计、公益等等都可以成为内容,不排除会有一批这样的与新田园主义人居生活关联的IP就在袈蓝诞生。
他说建筑到最后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炸掉,另一个就是被起来。袈蓝建筑的就是要去做让人舍不得炸、值得的建筑遗产。在我们谈及到他的顺利与成功时,他说,每个人对顺的理解都不同,什么是顺呢?其实跟成功的概念的一样的,别人眼里的成功,不见得是真的成功,成不成功其实取决于自己的内心,顺不顺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我一直都不认为我很顺。
Zou:主要是因为喜欢。当时有一门建筑设计课,在那个课上产生了对建筑很强烈的兴趣。而且当时那些建筑师在我眼里就是服装设计师,只是会做房子的外立面而已。这样的建筑师还很看不起我们室内设计师,凭什么啊?所以当时就想自己学。
原本是想去美国的,有一次在去学英语的上碰到一个同学,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学建筑。他一个陶瓷系的都去学建筑了,那我也要去。
是公益的大学教育,不收学费,而且包豪斯的故乡,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当机立断就改去了。德语那时候不是特别严格,只要学够了800学时,就可以过去,到那边之后继续学,然后参加他们的考试。
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德语还不会的时候就考上了,用了一年的时间我才把语言关过去。在业是可以分组的,所以我第一年是跟几个人分到一组。也就是这几个人,跟着我创业一直到现在。
Zou:刚去第一年特别受刺激。在中国交作业都是把画好的效果图在走廊里一挂,老师就站在那讲评,但是完全不一样。
我上的第一个课,叫快题设计。课程内容是让我们做用中国的塔的形式做一个现代建筑,我回去以后疯狂的做模型,画图,弄了一墙的图纸。交作业那天,我早早的去了教室,把图纸铺了一墙。等到别的同学来了,有的拿了一张A3纸,有的什么都没带。当时我都懵掉了,我也被大家看成了异类。
有的拿了张纸随便画了几条线,就开始。那个什么都没带的,从兜里拿出一摞塑料杯子,拿出个小录音机放上中国的佛教音乐,开始讲。最后到我了,那会德语也不好,其实就算我能说的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只是觉得好看,但这不能成为理由。当我语言好的时候弄明白了,这的教授永远都在问你为什么?
我在那得到了一个最基础的训练就是,一定要先自己,再去别人。你必须得有一个很坚定的,先去你自己,你在拿它去跟别人交流,让别人也接受你的东西。其实细想想我在唯一学到的就是思考。
Zou:当时在的时候有一个作业,叫连环画和建筑,老师发给我们一人一本连环画,让我们从这个连环画里找到逻辑,创造一个建筑空间。
当时觉得人都是包豪斯的土壤里长出来的,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千奇百怪的。后来我发现他们也懵,也不知道怎么弄。那本书都让我翻烂了,也没找到一个特别好的点,后来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就是空间内部与外部的联系。当你把连环画的时间线分出来,你会发现其实时空转换是连环画的本质,它是把时间线打散了重新组合在一起。
我就想明白了建筑应该怎么做?尤其是中国现代建筑应该怎么做?拿中国园林举例,我们在很小的园林里可以转半天,而且能不断的看到新东西。从花窗的一边看过去和从另一边看回来,虽然是一个视窗的转变,但它是一个时空、地理和不同的视角之间的一种转换。这也就注定了我的建筑观,中国的现代建筑跟符号没关系,它是和空间、以及空间的关系有关。
当时我跟老师夸了个海口,说交一本连环画当作业。这个东西用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假期的后半段,我基本上都在画画,画了第三天的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本身我也不是插图画家,又要写故事,又要表现一个建筑,还得表达空间关联性里面的一种内涵,而且还得跟故事相关。当我把这事完成之后,就更坚定了我对空间的理解,为什么建筑应该从里往外做,就是你研究好了人在空间里的动线的关系,以及他想看到什么,碰到谁,这种邂逅、浪漫与情感怎么植入,这些可以完全跟符号没有关系,也可以做出一个中国建筑。
Zou:我是11年前回国创业的。当时有一个到中国工作的同学给我打电话说郑州有人找他做项目,是郑州的一个机场,愿不愿意回来一起做。虽然觉得这个项目有点大,但是可以试试,于是就和另一个同学在注册了一个建筑设计事务所SYN,没想到就中标了。在那个同期有一个河南移动的项目也要投标,我们又中了。河南移动的项目评标的那天当时的评委会在跟我们聊天时说在洛阳有个博物馆项目,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我们当时想着天上掉馅饼,那当然有兴趣了。就干脆留下了。
这个项目就是龙门石窟博物馆项目,当时的运气非常好,这之后我们一下接了好几个项目,而且都还不错,包括中央美院燕郊的新校区。但龙门石窟博物馆项目比较曲折,当时是要跟洛阳市、河南省文物局、国家文物局、建设部等等若干关口去汇报、沟通,发生了无数次修改,索性我们的核心始终没失,这也得益于我们在的学习中受到的训练。但是项目的施工部分干干停停,用了7年才建成,设计在建设中又被多次修改,当时也是我们太年轻,因为太没经验,没有控制能力,很多重要的环节过于,最终的还原度上留下很多遗憾。但是整个过程也磨练了我们的耐心,让我们自己和团队都得到了很有价值的成长。
Zou:首先是因为我们参与到了田园东方在无锡阳山的建设项目,开始做的时候我发现我找到了最早创业时候的感觉了。
我创业之初很顺利的拿到了那几个项目,后来投靠了一家民营的甲级院,成了总建筑师。这样一个大团队,为了大家的生计不断的接项目,拼命地消化、解决。但大部分都不是我想做的,可是这又是我的责任,那段时间状态非常矛盾,想要退出来,专心做自己的事务所。后边自己干,起起伏伏也有过,最糟的时候半年发不出工资,最多的时候员工有100多人。有阵子感觉特别好,但是静下来一想自己做了那么多项目,但能给人看的也还是最初的那几个,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就是这个时候,我认识了田园东方的创始人张诚。他原本就是建筑师,算是一个懂专业的甲方,同时他又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跟他的合作给我带来了冲动。
我当时要跟张诚合作做田园综合体的时候,身边是有不少质疑的,大家觉得我放着挣钱的活不干,去干一个这样的还看不到钱的事,有点太理想化。但是对于我来说,事务所已经不是没饭吃的那个时期了,虽然盈利不高,但是也足够可以去做一些商业和理想的平衡了。我想接下来可以去真的打磨一些作品,做一些对别人有意义的事儿了。虽然仍然有的小压力,但是这个项目激发了我最初做设计的热情。
Zou:田园综合体本身也是一个很新鲜的东西。我们是4年前就开始做的,当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自己都犹豫过,这个商业模式是不是成立?经过了这几年的磨合,我们自己也在审视什么是田园综合体?慢慢的我们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它的根本其实是农业,城乡一体化的核心是人的一体化,新型城镇化其实是消除城乡思想的差别,这是很有意义的事。很多人的故乡都在乡村,也有很多人在说故乡已经成了回不去的远方,我们想做点什么去改变。
Zou:田园综合体,其实是多种业态复合的,而不是单一业态,所以得从多种业态中找到逻辑。也许你有人气项目,那你必须得有挣钱的项目,而且你还得有一个基础产业。其实田园综合体说简单了就是三个东西,农业、文旅和居住。居住可以理解为地产,也可以理解为度假村,我们希望慢慢的可以做到去地产化,走轻资产输出线。
Zou:这个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从前的很多乡村“进化”经常是跟当地人没什么关系的,最多是提供几个打工的工作,不会形成平等、融合,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生硬的介入最终不会形成良性的循环。所以我们想做到事情应该是和原住民真正有很大关系的。一个好的田园综合体应该是把城里人引到乡村,不管置业、就业、创业,都是跟原住民是融合的。思想的理解和平等才会让文化、文化旅游的业态良性循环。所以我会想要发起袈蓝这样的一个聚落,要去做对乡村发展良性的文化创意、旅游设计。
Zou:就是袈蓝。因为我意识到,无论是袈蓝现有的项目量对人才的需要,还是大部分加入田园综合体或者特色小镇的开发团体对有吸引力和能力的内容需要,都迫切需要有一个非常专业、又专注热爱这件事的群体配合这个领域的发展。如果我有一个的平台,以袈蓝建筑为核心,以我们的项目为基础,是不是大家都乐见的呢?
袈蓝没有一个标准的面向,它包含众创办公的的实体空间,在这里边的团队,如果是建筑设计相关的人才可以和袈蓝一起消化袈蓝建筑的建设项目,我同时输出指导。可以是乡村建设中实体IP的创意研发团队,他们可以为综合体的文旅配套输出价值,也可以成为当地风物打造的助手,这在我们的田园事业中有非常旺盛的需求。或者是和创意农业、新农业电商相关的人,可以为综合体当中最根本的当地价值服务。我们在袈蓝的实体空间里还专门开辟的展览空间,在这里通过艺术、互动的形式的讨论、展示和人、居、生活有关联的所有话题,让思想生长。同时这里的人,和没有在这里办公的但是同样热爱这个事业的人可以在这个平台上遇见、交流,输出良好的价值等等。我们只对它做一个方向的定义,就是它是一个新田园主义人居生活爱好者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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